“这……怎么可能?”王月儿的眼睛在一瞬间内睁到了最大,“这是……传说中的……翡翠玉龙?”
陈义在拔出剑的瞬间,踏前步伐,同时挥动手里泛着绿光的剑。
“开什么玩笑?”王月儿赶忙挥剑招架,一边后退一边说:“这怎么可能?”
陈义皱紧了眉头,一边挥刀进攻,一边咬紧了牙。
月色下,刀光剑影间,银色与翡翠色的光交织在了一起。
在对砍中,王月儿无论是反映速度还是挥剑的力度,都要落下一大截,导致她在战斗中节节败退。
而陈义则是满头大汗,他的体力似乎消耗的很异常迅速。
王月儿很快发现了这一点,她一个转身拉开了和陈义的距离,同时自己也来到了东边的边缘,令王月儿惊讶的是,她发现陈义即使不在对砍中,也会莫名其妙地消耗体力。
陈义似乎发现王月儿察觉到了这一点,连忙挥剑冲了上来。
王月儿收起刀,向前一个翻滚躲过了陈义的剑,同时也来到了陈义身后。
陈义转过身,王月儿拔出剑,新的一轮对拼又开始了。
夜风拂过,吹动了两人的发丝。
王月儿开始转换思路,在上一轮对拼中,她的剑法主要以进攻和找破绽为主,而这一轮,她则完全放弃进攻,全面专注于防守。
陈义也发现了王月儿的转变,他的体能愈发虚弱,他已经开始喘大气了。
一轮刀光月影过后,王月儿已经退到了屋子的边缘,正当她犹豫该怎么做时……
只见陈义突然向后撤了一步,同时他手中的剑开始散发出更耀眼的绿光……
王月儿赶忙举剑招架,挡住了陈义的剑,但片刻后,一股能量从陈义的剑中爆发而出,王月儿整个人被向后击飞。
“啊!!”被击飞的王月儿在半空中向下看了一眼,心想:“完了完了……这么高,死定了。”
王月儿几乎放弃了挣扎,闭上了双眼,可下一秒,她就在半空中停了下来,她睁开眼,发现是陈义拉住了自己的手。
满头大汗的陈义将王月儿拉了上来。
王月儿被吓得不轻,瘫坐在了瓦片上,抬头看着气喘吁吁的陈义。
陈义转过身,看向王月儿,她正瘫坐在地上,喘着气,皎洁的月光洒在她的脸上,将她的脸染的亮白。
不知为何,此刻,陈义的心里掀起了一丝温热。
“为什么你要救我?”王月儿抬起头,问。
“你好漂亮。”陈义一脸平静地说,“这个理由够吗?”
“什么?”王月儿站了起来,皱起了眉头,陈义的回答让她有些受宠若惊。
陈义没有回应,他回过头,从屋顶边缘跳了下去。
王月儿连忙向前几步,低身俯视,她看见街道上,陈义捡起地上的官剑,慌忙地小跑着消失在了夜色之中。
“这……”王月儿咽了咽口水,“我很美?”
王月儿慌忙地回到王府,在跨过过大厅的门槛时,门口的两排仆人齐刷刷地鞠躬喊到:“大小姐好~~”
要是以前,王月儿会觉得享受,可现在心烦意乱的她,只觉得厌烦。
她踏着急匆匆的脚步,在路过装修堂皇的大厅时,面对那些非贵即富的客人,她一句问好也没有说。
“这孩子今天怎么了……”
“真是越大越没礼貌……”
“真是的……”
她完全无视这些声音,冲忙上了楼,穿过长长的过道,听过仆人们的一声声“大小姐好”,最终她推开房间的门,跨过门槛,回到了房间。
反手关好门后,她顺着门滑坐了下来。
她闭上眼,回想起了刚刚发生的事,身穿黑衣的刺客,掉落的官剑,以及最不可思议的那把散发着翡翠绿光的剑。
在她很小的时候,她听父亲说过,江湖上流传着一把名为“翡翠玉龙”的神剑,此剑原是用翡翠打造的饰品,可后来被一位大师注入了天地灵气,成为了坚不可摧,威力惊人的神器。
最关键的是……
想到这里,王月儿站了起来,走到书柜前,拿出了一本满是褶皱的书,她随手翻了翻,然后睁大了双眼。
书中记载着:使用玉龙之剑者,体内的元气会被此剑迅速吸收,不出十分之一个时辰,御剑者便会体力不支……
王月儿不敢再往下读,她合上了书,想起了在对拼时,陈义气喘吁吁的模样。
“该不会是真的吧?”王月儿低下眼,若有所思地皱起了眉头。
早晨,几丝微弱的阳光透过墙纸照射进房间里。
陈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他看到外面天色已白,吓的赶紧坐起了身,拉开被子,下了床。
换上一身黑色的官衣和长筒鞋后,陈义便出了门。
他边走边面带微笑地向街坊邻居问好。
“阿伯好。”
“陈嫂好。”
“梅姨好。”
来到街上后,陈义收起了笑容,转而变成了一脸的灰心丧气。
他想起自己昨晚不仅没刺杀成功,还在仇人的女儿面前暴露了身份,最要命的是,他还一时心软放走了那个女子。
来到天府门前,陈义向守卫展示了自己的官剑,朱红色的大门打开,跨过门槛,陈义进入了天府。
辽阔的庭院内,特务长已经组织好了队伍。
陈义就差一步就迟到了,他赶紧找好了位置站下。
他虽不是真心想当官,但长安城内的仇人未杀,他也只能将计就计,暂时扮演一阵子特务了。
特务长清点完人数后,回到了队伍面前,皱着眉头说:“昨日深夜,我收到消息……”
陈义一听,立马皱起了眉头,该不会是那名女子……
“后天就是王府千金王月儿的婚礼。”特务长咳了咳,继续说:“这几天务必要加紧巡查,千万不要出了什么岔子……”
陈义轻叹了口气,顿时觉得心里轻松多了。
特务长有的没的一通念后,说了句:“分头巡逻,每条街3个人。”接着他一挥手,宣布解散。
陈义跟着一众特务,跨过高高的门槛,走出了天府的大门。
特务们四处散开,分往不同的路,陈义跟着两个特务,一起来到了街上。
喧嚣的街道上,叫卖声,呼喊声,混杂在一起,街上的百姓大多穿着朴素的棉衣,像陈义这样穿着一身黑袍的人,走在街上显得格外显眼。
陈义跟着两个同事的步伐,左顾右盼地走在街上,时不时的抬起头看一看两边的屋顶。
就和往常一样,他很谨慎。
走到一个水果摊前,一个同事走了上前,在摊前询问着那个买水果的老头些什么。
另一个同事则转身走进了一家卖丝绸的店里。
陈义一个人站在街上,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,就在他六神无主之际,有人从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陈义转过身,发现拍他肩膀的人,是一个穿着灰色长袍的光头,他满脸的老年病,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诡异的自信。
“嘿。”老头开口问:“还记得我吗?”
陈义皱起了眉头,片刻后,他的手搭在了腰间的官剑上。
“别别别……”老头往后退了几步,同时举起了双手,“我没有要害你的意思……”
陈义一言不发地仍站在原地,眉头紧皱着,手仍然搭在腰间的官剑上。
“我的意思是……”老头说着,抬起了头,“你知道凡事都有代价……对吧?”
陈义缓缓抬起头,他看见在街道两侧的屋顶上,有两排穿着黑衣、蒙着黑面纱的人正俯视着他。
“你杀了长老。”老头奸笑了一下,“这就是代价……”
还没等老头把话说完,陈义就拔出剑,同时踏步向前。
剑刃出鞘,陈义的身影就已经到了老头面前,在陈义即将挥剑的那一刹那……
“砰!!”
老头拿出短刀,抵消了这一剑,陈义继续挥砍,老头不慌不忙,用短刀从容应对。
“喂!!怎么了?”那个站在水果摊前的特务转过身,他刚想上前查看情况,就被一把利刃从背后捅穿了胸口,同时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,鲜血透过指缝流了出来。
“啊啊啊啊啊~”
“杀人啦~”
“救命啊!!”
“这……啊!!”
街道上的百姓尖叫着,向四处逃散。
那人拔出刀,放开手,特务随即倒下。
对拼之际,陈义回过头,发现身后站着一个眼神冷酷、辫子绕在脖子上、穿着酒红色长袍的男人,他手持着一把带血的弯刀,而在他脚边,同事已经躺在了血泊之中。
此时,刚刚那个进去丝绸店里的同事,恰巧走了出来,见到这一幕,他站在店门前呆住了。
红袍男子转过眼,看向了站在丝绸店门前的那个特务。
“不好”陈义回过头,抓住机会一脚踢向老头,只见老头一下子被踢开了数米远。
陈义转过身,持剑冲向红袍男子 可似乎已经为时已晚……
红袍男子一个踏步,同时刀刃刺向那名特务,特务拔出官剑,两人对砍着,进了丝绸店里。
陈义连忙赶上,拉开丝绸店的帘子,当他准备冲进去时,却在店门前停住了步伐。
“这……”陈义睁大了双眼,只见丝绸店里,红袍男子已经一剑刺穿了那名特务的胸口,特务满脸的痛苦。
红袍男子拔出刀,转眼看向陈义,说:“是不是非要有无辜的人死去,你才会善罢甘休?”
陈义没有回答,他举起剑,做好了随时迎击的准备。
“这是你两个月前,杀我师傅时留下的话。”红袍男子举起弯刀,指向陈义的额头,“我说的没错吧?青龙家的残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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